于是她硬着头皮点点头,大声道:“我会!不管怎么说,她已经够可怜了,还失去了一个孩子,而你已经得到了你所有的东西,为什么还不肯放过她!”
要不是身体不允许,阮千雅现在真想仰天大笑,像这样圣母的人实在是不多见了。
她可以原谅阮菲语,旧事不再重提已经是对阮菲语最后的仁慈了,还想让她怎样?
阮千雅曾经经历的每一件事,都是划在景亦泓心口上的一道伤口。
事情可以过去,仇恨可以翻篇,但是那伤口留下的伤疤这辈子也不会淡去一丁点。
太阳的光芒越来越盛了,那光亮照在景亦泓,白皙到有些苍白的脸上,居然无法给他渡上一丝温暖。
他的脸就像是终年不化的霜雪,有着玉一样的光芒,却也有足以把人冻死的寒意。
景亦泓勾起唇冷笑一声:“说的好伟大。那我把她经历的事都加在你身上,你试试能不能够原谅我,怎么样?”
曾经的景亦泓虽然冷漠,眼神也非常凛冽,其他的人看见他顶多也是畏惧他的冷脸。
可他刚才说的那一段话,真的仿佛是从地狱里带出来似的,每一个字都泛着血气。
白莹莹往后退了几步,不小心踩到沙滩上一个沙坑,脚一下子陷进去,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你既然选择今天做这样的事,那我也提醒你,”景亦泓冷冷地看着狼狈不堪的白莹莹,“如果以后您父亲遇到了生意上巨大的打击,你不妨告诉她,那是拜你所赐。”
白莹莹倒在沙中,身上长满了干涩的沙砾,他张着嘴巴喃喃道:“什么意思……”
没有人回答她的话了。
景亦泓已经抱着阮千雅走远了,沙滩上的其他人,屏气凝神了半天,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波及到自己。
阮千雅不太理解景亦泓说这话的意思,她轻轻揪了揪景亦泓湿透又被风吹干的衣服:“你刚才说的什么意思?”
景亦泓低头看向阮千雅的时候,眼睛里的光泽已经完全变了样。
他的瞳孔里盘桓着温柔:“前段时间我整理景氏留下来的资料,发现景致庸在早期跟那个白老板也有过联系,也不是什么干净的生意。”
阮千雅咳嗽了几声,惊讶道:“那他还敢让白莹莹来你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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