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在刘宇烈面前求情,才给了吴三桂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老老实实打一场大胜仗才是关键。
结果儿子还这么蹦,万一惹恼了谢三宾,回头在刘宇烈或者皇帝面前吹吹风,对他们可没半点好处。
不过谢三宾却没有发怒,对吴三桂的锐意进取很是欣赏,笑着说道“吴总兵,令公子如此有闯劲,虽在叛贼手上吃了些亏,但依旧对叛军无所畏惧,这事好事!
既然如此,那本官就派令公子为先锋,渡河攻击对岸叛军,为大军打开道路,吴总兵意下如何?”
吴三桂连忙奉承道“承蒙谢抚抬爱,是犬子的福分,下官替犬子谢过大人!既然大人有令,下官怎么敢不从,这就安排兵马,渡河攻击贼军!”
有了谢三宾的首肯,吴三桂顿时满心欢喜,之前被邓德明和黎贤能引诱,然后用四倍的兵力伏击,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他可是憋了一肚子火。
现在报仇机会终于来了,他要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不是什么无能之辈,他要在这一战,打出名头,报仇雪恨。
至于天策军的战力,他早就弄明白了,无非就是有些犀利的火铳,骑兵的骑术也还不错,远远的进行偷袭,他们没有应对执法,只能白白吃亏。
真要正面硬碰硬,这些叛军也没多厉害,不然也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战术,直接正面开战不就是了。
吴襄也知道儿子想通过此战一雪前耻,所以特地调拨给他六百骑兵,这可不是一般的骑兵,有两百是吴襄的家丁,还有四百是夷丁。
夷丁可不是汉人,都是蒙古人和女真人,也就是建奴崛起后,在野猪皮的连番攻伐下走投无路,投奔大明的海西女真乌拉、哈达、辉发、叶赫四部,以及其他一些女真小部落的士兵,还有就是林丹汗西迁归化城后,没来得及逃走的察哈尔蒙古各部落士兵,总数加起来差不多有近万人,这次出征携带了接近六千人。
这些夷丁都是天生的战士,战力十分强劲,悍不畏死,再加上吴三桂自己的几十号骑兵,足够对付对面那四百来号步兵,确保此战万无一失。
准备完毕后,吴三桂一声令下,带着六百都骑兵开始渡河。
说起来,关宁军的装备还是不错的,这六百多骑兵人人披甲,都是上等的蒙古马,队伍中的汉人部队都配备有三眼铳,马刀,长矛一应俱全,那四百来号夷丁各个弓马娴熟,配备有强弓和弯刀,无论齐射还是肉搏都没有什么问题。
六百多士兵纷纷进入河滩,而后进入河中,确实如之前探明的情况,这里的河水并不深,也就才到马腹,换做人的话,也就刚刚到腰部,虽然水流阻力不小,但并无大碍。
这个时候,对岸的天策军士兵终于有了一些反应,纷纷开始列队,但阵型依旧散乱,好不容易列好阵型,还是歪歪斜斜的。
三百多号天策军排成两排,端着手里的火铳,瞄准正在河中间的关宁军,随时准备攻击。
看到这一幕,吴三桂顿时心生蔑意,叛军也就那些手持火铳的骑兵厉害一些,这些步兵也不过如此,不说他们关宁军,就是一些训练有素的内地战兵,也比这些叛军犀利得多。
“砰砰砰……”
当吴三桂带人刚刚进入河道正中央的时候,爆豆般的枪声顿时响起,东岸升腾起一片白烟。
听到这声音,吴三桂心头一紧,虽然对这些叛军很是蔑视,但那些火铳的犀利他还是承认的,万一自己运气不好,挨一枪就倒大霉了。
不过很快他的担心就消失了,这些火铳确实犀利,但使用这些火铳的人却不咋地,远远不如那些骑兵,这一轮射击下来,他的队伍中只倒下了三四号人,要是按照那些精锐骑兵的水平,一排两百人在这个距离射击,他至少也损失二十人。
“弟兄们,随本将冲过去,杀一人赏银五十两!”吴三桂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