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
兴许是饿坏了,这十几个溃兵拿起来就狼吞虎咽,吃完不多的食物,才恢复了精神,他们才发现是在巡抚大人面前,以为是带他们来这治罪的,忙不迭的跪在地上磕头,口中喊着求饶之类的话语。
“都闭嘴!”杨御藩大喝一声,他们顿时安静了下来。
损失了一整个火器营,杨御藩也是又惊又怒,甚至感到有些恐惧。
这可是一千多人啊,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千名精锐的火器兵,就剩下这么点人了,半天都不到,整个火器营就这样被消灭了。
虽然四个月前的新城镇一战,他率领的三千兵马,但那是面对两万叛军的围攻,而且敌人还有数量众多的火炮,从接战到突围,足足战斗了五天,才损失两千多人。
而这次呢,根据冯晨的汇报,叛军虽然有六七千人,但用于对付他们的只有两千人,同样的一千火铳兵,一千骑兵的配置,正面交锋,结果他们输的这么惨。
一想到这,他就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孔有德部叛军可是有一万多人,如果都有这样的实力,那么光靠他手中的这一万多人,想要拿下登州城几乎是不可能的。
他不由得将目光投降了范景文,看看此次平叛的主帅,有没有什么好办法,能够对付如此犀利的叛军。
范景文平静的说道“这次战败,责任不在你们,本抚不会降罪于你等,你们大可放心!”
随后,方静文问了一些细节方面的问题,这些溃兵也都按照自己看到情况,原原本本的汇报了上来,虽然有些出入,但总体差别不大。
“你们下去吧!”范景文淡淡的说道。
“抚台大人,咱们现在怎么办?”杨御藩急切的问道。
“传令下去,按照原计划,继续前进!”
“记住,不要让消息扩散开来!”
“还有,派出更多的斥候,时刻关注叛军的动向!”
范景文冷静的下达了三条命令,杨御藩没再说什么,便将命令传达到下面去了,巡抚大人必定有自己的考量。
片刻之后,近万人的明军队伍,继续开始向着东方前进。
队伍的前方,范景文和杨御藩骑马并立而行,后方则跟着冷静下来的周世锡,还有颤颤巍巍的冯晨,刚才范景文只说了不降罪于普通士兵,可还没追究他的责任呢。
“大人,这孔贼实力强悍,咱们应当如何应对啊?不知大人可有何妙招?”
范景文冷冷的说道“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就是弄清楚孔贼为何如此能打!沙河之战,消灭叛将李九成,我军伤亡也没有超过千人,其中还有五百是刘泽清的卫所兵,而孔贼以区区两千人,就能给我们造成这么大的损失,必须要弄清楚原因!”
“我们对孔有德这个逆贼知之甚少,可以说是一无所知!根据叛军的俘虏招供,孔贼在拿下登州之后,做了很多不正常的事情,比如开建战船,建设盐场,清查田亩,所作所为与他的身份不相符!”
“还有,为何他调集重兵到这招远?招远四面环山,只有一个两三里宽的山口通向外面,的确是易守难攻,但如果堵住山口,他们想要出来恐怕也没那么容易!”
“而这些事情,我们现在都没有调查清楚,这些看似不相干的东西,往往能决定一场战争的胜负!”
杨御藩深以为然,巡抚大人博览群书,果然懂得比他们这些武将要多,他就没有考虑到这方面的事情,现在想来,很多事情都显得有些蹊跷。
就比如,孔有德所部既然实力这么强,远在其他两部叛军之上,当初为何没有参与围攻莱州城,如果他也参与进来,估计莱州城撑不到平叛大军抵达,就会被攻破。
不过他损失了这么多兵马,还有有些不甘心,开口道“抚台大人,若是我军抵达,叛军还未撤退,我军该当如何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