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见人就杀,没有兵器就用手指抓,用牙齿咬,整个军营会变得如同人间地狱一般,如果不能快速镇压下去,一场营啸下来,这支军队就完蛋了。
吴安邦知道,现在这个时候,就是营啸最容易发生的时刻,经历了一天的强攻,非但没有任何成效,反倒是损失了两千多人,没有战死的士兵,内心依旧充满了恐惧,因为他们不知道明天要不要打仗?打仗的话自己会不会被派上去?自己上了战场还有可能可能活着回来?
这些问题会一直困扰着他们,他们的精神状态肯定会高度紧张,一旦营啸发生,他麾下的大军,不用叛军来打,肯定自个就自个消灭干净了。
作为一个资深的将领,吴安邦对这种事情早有预防,比如并没有和奇山城南边一样,扎一座容纳两万人的大营,而是分成了十五个部分,扎了十五座营盘,就算是发生营啸,损失顶多也就一千来人,至于扎多的营盘,显然不合适,那样一来,指挥起来会相当的不方便。
他还特地组织了在营地内巡查的兵丁,不允许任何人喧哗,一旦出现就地杖责五十大板。
尽管做了这么多准备,他还是很担心会发生营啸,因为他感觉这声音是从南边传来的,排除了叛军来袭的可能,因为他们在北边。
在一阵忐忑的等待过后,吴安邦终于从回来的苏锐口中了解到了情况,还好不是营啸,但同样也是一件让人揪心的事情--敌袭。
不是来来自的敌人,而是来自南边,多半就是奇山城的叛军了。
尽管白天作战不顺利,但对叛军主力的监视没有停歇过,根本没有发现福山城叛军调动的情况,现在南边出现了敌人,只能是奇山城的叛军了,而这就意味着,很可能刘远航已经被击败了。
吴安邦没有朝着刘远航被歼灭的方向想,估计是刘远航被叛军击败几次,龟缩大营不出,叛军又拿刘远航没辙,就派兵过来骚扰,为福山城的叛军主力提供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