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养身体,这份情也不是说斩就能斩的。此刻见吴钩伤心,自己内心也不好受,想了一下从储物袋中去过一把三尺长的匕首,塞到吴钩手中,说道“这匕首是我少年时所用的法器,算是临别礼物。”
夏梁熙也不想再看到如此凝重的场景,嘱咐让墨尘先带吴钩回去,至于何时正式拜师都是后话,现在还有另一件事情要商议。
墨尘二人刚离开演武堂,二长老赵民便对文世宁开始冷嘲热讽,原因无他,只因为他们忙活着弟子转让,正事至今都没说,让他在大殿上空等了这么久。
只是越向前行车把式心中越是没底,高大的皇城已经近在眼前,却依然无人阻挡,而车内也没了声音,空旷的广场中只余下马蹄与青砖路面的碰撞声。
一匹普通的劣马拉着有些破旧的车厢,就那么堂而皇之的行进在御道上,进了安德门过了明德门,向着永安殿缓慢前行。如此诡异的场景任谁见到都会发出质疑的声音。
终于,马车停在永安殿前的广场中间,不是车把式停下的,也不是被人拦下的,而是就那么突然停下的。四周巡逻的禁卫不过是瞟这里一眼,却连过来查问的兴趣都没有便迈着整齐的步伐走了人。
马车安静的停在原地,就连那匹劣马也安安静静的站在原地,车把式没有压车掀帘,也没有回身咨问还要去哪,一切都静了下来。
一阵清风拂过广场,带起一片尘土,那辆马车随风而逝,仿佛根本没有出现过一样。
“师父师父,咱们是要走了么?”巫雨虽在问着去留,可那副恋恋不舍的样子任谁都清楚她想要留下来。
顾文收回桌上木雕马车,自长凳上一跃跳下,揉着有些发酸的肩膀,说道“师父,已经确认过了,宫内一切如常。”
夏梁熙点头道“给那车把式些银钱,打发了吧。”
顾文应声快步走下楼梯,几个转身消失在拐角。
“雨儿,这里做的薯塔好吃吗?”夏梁熙随口问道,接着便自嘲一笑。桌上的薯塔早已消失不见,就连碎屑也被巫雨吃的干干净净。巫雨并没直接回答,只是乖巧的点头道“等师父忙完正事,再带雨儿过来就好。”
脚步声自楼梯传来,墨尘闪身来到二人身旁,低声说道“师父,城内没有发现其他门派修者。”
片刻后白剑羽与阿斌并肩而至,禀报打探到的消息。让夏梁熙意外的是,信中所言朝局不稳并没有出现,反倒是君臣和睦人心所向一致对外。那些携手来犯的小国止步于边境地区,有些地方甚至被夏梁大军长驱直入,攻进了国都。
巫雨见师父沉吟不语,轻轻拉扯下墨尘的衣角,然后双手在小腹处轻拂几下,一脸的哀求状。
“店家,来壶上好的清茶……还有什么新鲜糕点也上几盘。”墨尘先帮师父要了一壶清茶,才顺便帮巫雨叫了点心。
不多时小二高举托盘走了过来,撤下先前的空盘还上新的糕点。此间茶楼的点心还真有特色,不但制作精细且层多均匀,更别提什么馅儿柔起沙果香味纯了。巫雨只是偷看了一眼师父的脸色,便开始大快朵颐。
“师父,那车把式不见了。”顾文人还在楼下声音已然清晰的传了上来。等他跑到楼上时,夏梁熙早已没了踪影。
“师……师父呢?”巫雨含糊不清的问道。她不过低头咬了一口白皮酥的功夫,师父的座位已经空了出来。墨尘取过手帕帮她掸了掸身上的食物碎屑,轻声道“事有不妥,师父去看了,安心。”
没等话音落下,一阵粗犷豪迈的笑声自楼下响起。随着楼梯抱怨般的吱嘎声,一名身高八尺有余的壮汉带着围裙捏着捣面木杵来到楼上。虽说木杵大小有别,可他手中那根则实在细小的不像话,再加上他那魁梧的身躯,说是捣面用的木杵还不如说是捏了根牙签。
巫雨惊讶的眨着大眼睛,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