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黑子落下棋盘。
“王爷客气了,你我二人虽不是知交好友,可娘子已经嘱咐我了,我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未尝不可。”
“我甚是喜欢柳先生的爽快,也不瞒柳先生,我的属下人调查得知,柳先生来自四方城,可是真的?”
柳俊手中的棋子一顿,看了翊王楚逸风一眼。
“想不到翊王殿下手段了,得连在下师出何处都知道,那想必也知道我是谁了。”
“本王不知道柳先生是谁,只是知道柳先生跟四方城多少有些瓜葛,本王与王妃的症状,不知道柳先生可否听夫人说过。”
“听闻一二。”
“那既如此,柳先生可有法子指点我二人?”
柳俊连下了棋子,很快棋盘上呈现了肃穆厮杀之势。
“我只能说,二位若是想要求得那治疗之法,必须亲自前往四方城一趟,我已离开日久,并不知道四方城现在情况如何,只能指点你们找到那个地方,能不能进去,就只能看你们的了。”
“有先生这句话,本王已经知足了,若是本王听闻,若是没有四方成之人的指点,想找到那处地方难如登天,现在柳先生啃纡尊降贵告诉我,我甚是感激。”
“王爷不必如此客气,我家娘子如此挂念王妃,想必她也不希望看到王爷与王妃分离,若是王爷不嫌弃,小民如若时常打扰,还望王爷见谅。”
这句话意思就是两家常来常往,不分高低贵贱了。
“如此甚好。”
楚逸风落下一子,棋盘上的局面陡然一变,一片风平浪静,全然没有了之前速杀的场面。
“王爷好计谋,柳某甘拜下风。”
“这么快你就认输了,这才走到一半了,来,继续,素闻柳先生奇艺一绝,本王今日便要试上一试如何?”
“多谢指点。”
柳俊跟楚逸风就在棋盘上你来我往,厮杀下的好不亦乐乎。
欧阳兰芝和李华裳坐在一侧,两人偏着头窃窃私语,李华裳还边嗑着瓜子边唠嗑,那个情态好不介意啊。
“华裳谢谢你,如果不是你的话,我觉得柳先生大约是不会卖我这个面子了。”
她已经从楚逸风那里得知了两人的情况,只是她觉得,就算她跟柳俊有师徒之谊,柳俊也未必会舍得为她冒如此大的风险。
若不是有李华裳在旁边从中说和,他们不一定会得到这一份好意。
“唉,瞧你说的,你也把自己放得太低了吧,好歹你也是王妃,你的师傅肯定会惦记你的,就算你家那口子不说,他也是要过来给你们讲讲的,只不过你家那口子太积极了,他就顺水推舟呗。”李华裳随意的摆手,看着欧阳兰芝。
只是她眼珠子一晃,就看到了欧阳兰芝脖子上的痕迹,眼睛瞪大了,悄悄的靠近伸手去摸了摸,吓得欧阳兰芝赶紧整理着衣襟,将痕迹掩盖。
“好,你害什么羞呀,都老夫老妻的,我们都知道啦,不过还是得恭喜你,现在终于定下来了吧。”
欧阳兰芝脸上面色通红,被李华裳这么一打去,整个人都变了模样。
“唉,不跟你说了,你这脸皮什么时候这么厚了,你再说我可就要不理你了。”
“哎,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总而言之呢,我们现在都好好的,等把你们两个的症状治好了,咱们的日子还长着呢,你说对不对?”
李华裳咔嚓咔嚓的嗑着瓜子,捧着脸看着窗外的风景。
欧阳兰芝的心情也略好了些,她忽然想起来有件事情要告诉李华裳。
“这些日子你成亲,忙着很,没有告诉你,欧阳雅诺已经到达江南了。”
“噢。这个时候才到中间,她可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呀。”
欧阳雅诺从圣都离开去往江南,这一路上的护卫,死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