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下去,等麻酥酥的感觉转为刺痛,到那时一个普通的士卒都可以拿根长矛把自己捅翻。
他使劲地耸鼻子,希望尽快把嗅觉恢复到最佳状态。白色面具那家伙嗅觉不是最好吗?他咋没了动静?
……
黄纹面具暗卫也已隐隐觉着不对劲,约定好的一人负责一层,自己把甲板上搜寻完了,负一层也快搜寻完成,咋就不见白色面具的人影呢?莫非……
他瞥见前边治疗室有人影晃动,还不只一个。
仵作已经在收殓山本枭的尸体,他当然也验不出山本将军中的什么奇毒。
有一个现象令他十分疑惑,那就是山本将军流的血特别多,不但浸透白布还流到竹榻上,甲板上,四处流淌。可仔细翻看过全身上下,也就差了两手掌,血应该就是从手腕断口涌出来的。
其实军医也察觉到这个问题,可他今天的状况糟透了,不想多事。
若是在平时仵作也一定会再深入研究研究,可今天他却没这心情,简单地用白布把山本枭的尸体裹成个蚕茧就算完事。
“好啦,收工。你们谁愿意和我喝酒去?”
在一旁打瞌睡的传令兵一听,睡意全无。
“走吧。”
军医自然不想一个人在这守着具尸体,而且今晚的治疗室特别邪性。所以尽管他并不喜欢喝酒,也屁颠屁颠地凑过去。
“走。”
三人还未走出治疗室的横向通道,黄纹面具暗卫便堵住了去路,他指指自己的面具问道
“你们有没有见过带白色面具的?”
“呃”军医挠挠头,他想起从楼梯口回转走到一半的时候见到的惨白脸色。于是,点点头。
“什么时候?”
“就是,就是你说‘该干啥干啥!别当道!’的时……”军医复述这句话时,又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说到后边他自己都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黄纹面具暗卫陷入沉思
不对呀,如果军医在通道上能听见自己的话,那白色面具肯定也能听到。
他知道自己下负一层来,为何也不发信号就悄悄地走了。难道他已经找到渔夫,带去大将军那里了。
嗯,这倒有些像他特立独行的风格。
仵作暗暗地拉了下传令兵,使个眼色,意思是咱们走吧。
传令兵刚提起脚,就听黄纹面具暗卫指指他和军医道
“你,你,和我一起去见大将军。”
仵作一看没自己什么事,偷偷一乐,耸耸肩转身向左边走去。
你们慢慢扯,老子喝酒去,堵着右边,俺还可以走左边。你们上去见大将军,俺下去捡酒壶。
对了,酒窖不是在负二层吗,正好去灌满。
跑步前进。
传令兵被黄纹面具暗卫指得心里发毛,见他已迈步前行,怎敢踟蹰犹豫。急忙举步跟上节奏,却忘了自己一只左脚早已经提起。
接收到大脑紊乱的指令,双脚自然就失去平衡,身体猛地一歪,向军医撞去。
军医早就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一股风都能把他吹倒,哪经得起传令兵慌乱的突然冲撞。
“砰”传令兵站稳了,军医摔倒了。
就算是摔倒,军医也只能是选择隐忍,被大将军踩到手指的时候他不也没吭声吗。可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忍无可忍
山本枭的尸体早裹得严严实实,手腕断口处更是用布带绞扎得死死的,就算是两股喷泉也冒不出血来。
可明明刚刚才清理干净的地板,上面又有一大滩鲜血。而且鲜血还在缓慢地浸出,从竹榻底下浸出,仿佛整个竹榻都在流血。
军医趴在地板上,鲜血离他是如此的亲近。作为一名军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