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纪军士兵。
不是纪军那很有可能就是寻找田恒的岱军,赵耽焉能不怕。到了山下不敢上山只得沿着山脚继续向山后逃。
巫念领人追到山下却停下脚步,望着孤零零的山头似若有所思。
她慢步来到山下路口就瞧见倒毙在半道的纪军士兵干瘪的尸体。
于是不再迟疑,自怀中掏出一支短笛,吹出三声短促的笛声。
而后她对石步等三人说道
“这上边是巫家族人在此修炼,不喜旁人打扰。”
“茫茫大泽既有缘遇到,我且去打个招呼就回。”
说完,坚决制止了三人的跟随,独自向山上走去。
石步见状对武项和李木匠道,你二人在此等候,我去禀报元帅。
而后一溜烟没了踪影。
公输孟启对巫念的擅自行动很是恼火,这大泽之中随时随地都可能遇到危险,很多情况都不是单凭武力能够解决的。
沈织柔看公输孟启对巫念的离开甚是恼怒,忍不住问道
“元帅,你与上将军是否一直都在一起?”
“是啊。自岱京北上以来我们一直在一起,形影不离。”
“那……”
沈织柔迟疑良久,把他拉到一旁,问
“元帅就没瞧出上将军身体有何异状?”
公输孟启想了想,实在想不出。
“她功夫很好,未见什么异状啊。”
“那,元帅可与她……”
沈织柔这话确实问不出口,只得转化为复杂而微妙的眼神。
很快,公输孟启从她那女人特有的眼神中已暗暗猜到些东西。
不禁脸上一热,想起夫人田点点的来信告知他已有身孕的消息。
不会是巫念也……
脑海中顿时浮现出那晚在机关逾辉腹中的旖旎……
以及昨晚她在颠簸的“大泽之舟”上晕船的样子,还有吸吮“龙血藤”时的呕吐,干呕……
他不禁凑到沈织柔耳边,紧张地问道
“沈姐姐,你是说巫念可能是有身孕了吗?”
沈织柔瞧他那忐忑的神情不禁又是好笑又觉气苦。
她当然知道公输孟启乃是驸马爷,有个公主夫人可偏偏又和巫念有了这档子事。平心而论作为女人,她是绝不赞同此种事情的,可这种情感纠葛只有当事人自己才能明白,旁人再怎么着急也是难以左右的。
不过现在话都到嘴边也还是要责备几句,管他是什么元帅,国师的。
“呵!元帅大人干的好事难道自己不知道吗。”
“难道咱们女人就是任由你们男人摆弄,不单是要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还要征战沙场。”
“你说,你可对得起巫念妹子?”
公输孟启如鲠在喉,无法回答。
沈织柔不依不饶,继续道
“据我所知巫念妹子甚至连任何名分都没有,你说,你这做法也是太过分了吧。”
公输孟启被她说得都想挥手抽自己两巴掌。
石步已远远地挥手呼喊
“元帅!上将军已独自上山去了。”
他这没头没脑一句话令公输孟启大惊失色。忙问
“什么山?上的什么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