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道“善,待俺在江南安顿下来,便派人将地址给你,汝可每月遣人来取,价钱还按照之前的一样来算。”
进点了点头”小的正是此意。“
进的做法其实就相当于变相的投靠了。自古以来,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难。张鹏此次南下,不管是知不知道内情的人,都能看得出这不是什么美差。按理说,现在正是张鹏走背运的时候。此时主动上门,说明进是把赌注押在了张鹏日后的发展上。
张鹏的态度亲近了许多,拱了拱手,道”既如此,本吏就信你。吾等走的匆忙,未对家中有所交代,还麻烦汝到县中的工肆同木工杨说一声,让他不要过于担心。“
进诚惶诚恐,连道不敢,保证道”上吏尽管放心,俺一定把话带到。不知上吏还有何吩咐?“
张鹏想了一下,目前还不知江南是何情形,欲提前准备也是无处着手,索性摇了摇头。
“那小的这就告退。县中许多粮肆的商贾听闻上吏南下,心中不安。俺要回去跟他们交代一声,稳住人心。”
张鹏将进送出船舱,看他乘着小舟回到了自己的船,然后扬帆逆流而上,才转过身,回到自己的舱内。这时候,就见司马欣正站在门外,于是张鹏迎上去便问“司马兄,吾有一事不知,还望解惑!”
司马欣站定,道“何事?”
张鹏便将县令左文被罚为城旦的事情说了一遍,结果司马欣毫无意外之色。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然也!”司马欣抬了抬下巴,让张鹏顿时不爽。
“你是想问左文为何会受重罚?”
“是!”
“汝可知郑伯克段于鄢?”
张鹏茫然摇头“不知!”
司马欣道“多行不义必自毙,儒臣以白虹贯日害你,如今却反受其害,如此而已。”
“此话怎讲?”
“白虹贯日,聂政之刺韩傀、荆轲慕燕丹之义也!”司马欣道“自古以来惟刺杀时方有此兆,儒臣却偏说是因为背反天时。结果现在真的有人刺驾,儒臣自然坐蜡!”
张鹏恍然,自言自语道“真是报应有轮回,苍天饶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