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开门。”闫寸不依不饶道:“我有要事,需面见鲁王。”
    “明日再说。”
    闫寸不再说话,只是坚持拍打着暗哨的屋门,锲而不舍。拍门声透过寂静的夜传出很远。屋里的人有多烦,可想而知。
    但屋里的哨兵亦有自己的战术,那便是晾着闫寸,不去理他。闹一阵子,没意思,他就该回去睡觉了吧,待天亮,再好好跟他算一算帐。
    偏屋暗哨不理他,门房处的暗哨倒是受不住了。
    只见门房亮起了灯,一名身披铠甲睡眼惺忪的兵卒怒气冲冲地几步跨到闫寸身边,质问道:“你要做甚?”
    “见鲁王,我有要事向鲁王禀报。”
    “何事?”
    “我只跟鲁王说,你快打开院门。”
    “你……”那兵卒被他噎了一下。
    卢倾月也醒了,点燃了主屋的烛火,主屋窗口透出暖色的火光,虽不算亮,但在这漆黑的夜里,也足够显眼了。
    灯亮后,卢倾月披着袍子出了门。
    “怎的了?”他站在闫寸身后问道。
    不待有人回答,他就拉住了闫寸的斗篷,继续道:“闫正怕不是睡迷糊了,快回去吧,客随主便,咱们别耽误几位军爷歇息……几位,抱歉得很……”
    闫寸抬眼瞄见塔楼上依旧没有任何动静,他更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上前一步,将自己的斗篷从卢倾月手中拽出来,道:“你们快些开门,若耽搁了鲁王的大事,谁能负责?”
    “得了吧,”偏屋暗哨接话道:“看好你们就是哥儿几个对鲁王负责,把你们放出去才要出大事,你当哥儿几个傻的?”
    “就是。”那冲出屋的门房暗哨附和着。
    闫寸点头,大声道:“行吧,出了事可莫怪我没提醒你们。”
    说完他自顾自回了屋,留下几人面面相觑。
    卢倾月打着原厂道:“准是睡迷糊了,几位军爷,抱歉得很。”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一处屋檐上,燕子清楚地听到了这个院子里发生的事。
    他瞄了一眼来时在屋顶积雪上留下的足印,明白闫寸是听到了他的脚步声,故意暴露自己的方位,省得他找。
    若燕子的任务是救人,这就能帮他省去许多麻烦。
    可偏不是。
    吴关一开始交代给他的任务是刺杀鲁王,后又回过味儿来,改了主意,之让他营救闫寸和卢倾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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