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这还不过瘾,他在桌前坐下,桌上已摆了早饭,挺丰盛,有一只烧鸡。鲁王扯下一根鸡腿,朝巴郎举了举,逗弄他道:“好小子,你说一句舅舅是笨蛋,鸡腿就给你吃。”
    巴郎看见鸡腿,闹着下地,这让闫寸很是郁闷。
    孩子也忒没出息了。
    鲁王看到舅甥俩要闹矛盾,哈哈大笑。
    终于,闫寸劝服了自己。毕竟人在屋檐下,不知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让孩子吃饱吃好,存些体力,总是有必要的。
    他放了手。
    巴郎立即奔向鲁王。
    “哈哈哈,好小子,你……啊!”
    鲁王一声惨叫。
    因为巴郎虽扑响了他举着鸡腿的手,却并未接那鸡腿,而是朝着鲁王的手背狠狠咬了一口。
    “不许你骂我舅舅!”巴郎大声道。
    他正在变声,声音又稚嫩又沙哑,极具穿透力,也格外动人。
    听到这声指责,闫寸只觉得心都要化了。他大步冲上前,在鲁王的巴掌落下之前,将巴郎重新抱回了怀中。
    “我娘早就教过,羞辱他人迟早自取其辱,难道没人教过鲁王?”巴郎又道。
    这就骂得狠了,甚至还挖了鲁王母亲早逝的伤口。
    鲁王恼羞成怒,大喝道:“给我打!打死这个小兔崽子!”
    “谁敢?!”闫寸亦被激怒,大步奔向鲁王,大有将鲁王抓为人质的意思。
    他们身陷虎穴,唯有这一招有可能化险为夷。
    可鲁王毕竟不是一截戳在原地的木头,任由闫寸来抓。
    闫寸进,他便起身,飞快地退着。一追一逃之间,闫寸就顾不上自家阿姊了。
    “凶徒助手!否则我杀了她!”
    负责押解闫二娘母子的兵卒已抽了刀,寒光闪闪的刀架在闫二娘肩头,刀刃就贴在她的脖颈上,她一动不敢动。
    闫寸只好停住脚步,冲那兵卒道:“莫伤人。”
    “哈哈哈……”鲁王刚一逃脱险境,就嘚瑟上了,他骂道:“不识好歹的玩意儿,今日我就让你们一家尝尝厉害。”
    “鲁王息怒。”闫寸道:“小孩子不懂事,我愿替他受罚。”
    “你们看看,”鲁王摔着被咬出压印的手,冲身边的亲兵道:“我可好久没见过这么感人的情谊了。”
    他向前踱了两步,想要离近些,面对面羞辱闫寸,却又有些忌惮,刹住了脚步,与闫寸隔着一张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