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闫寸便另起话题道:“我已托朋友在长安置办宅邸,以后咱们一家人便在一起生活,有我的,就定有姐姐的。”
    这倒是真的,此行出门前,闫寸就将置办宅邸之事拜托给了荷花。
    荷花办事他很放心。
    闫家二姐感慨道:“我们小弟有出息了,阿姊跟着享福了。”
    见闫寸欲言又止,闫家二姐又道:“你是想问我家那个?”
    “嗯……他肯放姐姐回来,我信,可他连同儿子一起放回来……”
    “我们是偷偷跑出来的。”闫家二姐道。
    “哦?”
    “突厥部落乱套了,突利可汗带着部下闹分家,想从吉利可汗手里夺权。我家那个是突利身边的猛士,无心他顾,我就趁机逃了。”
    那你会想他吗?
    这话闫寸没问出口。
    他对那个突厥姐夫的情感很复杂。一方面他恨他将姐姐带去匈奴,成了半妻半奴的女人,另一方面,他也很清楚,若非姐夫当初将姐姐买走,姐姐恐怕性命不保,那已是所有坏结果中相对较好的一种。
    况且,他去过草原,见过一家三口的生活,抛开汉人与突厥对立的立场,那就是个普通汉子,会去打猎,看着老婆儿子拿他打回的猎物打牙祭,就能露出满足的笑。
    “他不是坏人。”闫家二姐道。
    “嗯。”
    “但我的根不在那儿,只要没死,我总得回来。”
    “姐姐能想得开,很好,只是……”闫寸看了一眼蹲在一旁玩弹弓的巴郎,“他呢?他会想念父亲吧?”
    闫家二姐叹了口气,“这是命,咱们一家子的命,你我不也是年轻轻就没了父亲,况且……连年征战,受罪的可不止汉人,草原男儿小小年纪就没了爹的大有人在……”
    停顿一下后,闫家二姐突然笑了。
    “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见到旁的小孩闹,就要躲得远远的,恨不能将人家揍一顿,换个清净。”
    闫寸不好意思地挠头,“我……今后注意。”
    两人很快又聊到了闫寸娶亲的问题,闫寸将之前如何受骗,沈氏姐弟如何冒充樱娘姐弟一股脑告诉了姐姐。闫家二姐听了唏嘘不已。
    “竟还有这样的营生,真是涨了见识,幸好我阿弟聪明过人……对了,那与你一同智斗骗子的小郎君,他不是也来了吗?怎没见到人?”
    闫寸忙道:“不急,他随后就来……那个,他一个人,怪可怜的,今后或跟咱们住在一起。”
    “好呀,多个人热闹,再说有个得力的帮手照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