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以后……”
    崔林挠挠头,继续道:“她让我以后娶媳妇……而她更不愿受您接济,因此去裴尚书府上找了个活计。姐姐说尚书府也算高墙大院,不给您丢人。”
    “樱娘姐姐多虑了,我们不过怕她辛苦,哪里会嫌丢人,实在闲不住,由她去就是了,”吴关道:“不是,你这意思是,樱娘一大早就去裴尚书府做事了?这尚书府也忒黑了吧……”
    崔林连连摆手,“不是不是,今日不过就是赶巧了,裴尚书的几个孙辈昨夜去尚书府赴祖父的宴,追逐游玩,小外孙女跌倒,新长衫被一根枝子刮破了。
    这小外孙女平日并不住在京城,而是随其外任的父母住在鹿城,今次回京,裴尚书喜欢得不得了,真真儿是捧在手里怕摔着。
    她那被刮破的长衫亦非凡品,因此才着急缝补,过了这阵子姐姐便可闲下来了。”
    “你对尚书府的情况倒很清楚。”闫寸不咸不淡地评价道。
    崔林哪儿能听不出闫寸话里的意思,忙解释道:“只因姐姐新到了一处地方,凡事都新鲜,多跟我们叨念了几句。”
    安固媳妇亦道:“是啊,若非樱娘讲,我还不知尚书府长什么样哩。”
    安固当然也理解了闫寸的意思,他拉了自家媳妇一把,让她别乱插话。
    安固媳妇便关上话匣子,专心吃东西。
    不知是不是长时间一起生活的原因,这两口子吃饭的架势都一模一样。
    闫寸继续问崔林道:“户部尚书乃是朝廷三品大员,其府邸内哪个使唤之人不是知根知底?樱娘初来乍到,是怎么进裴尚书府做事的?”
    崔林道:“前两日,度支侍郎的长随弄丢了一封书信,恰是我捡到的。我将书信还他,他很感激,我们便……有了些许交情。
    有天闲聊,他说他家婆娘在裴尚书府上做管事,他又听说姐姐赋闲在家,可能是为了还我人情吧,便说可以让姐姐去裴尚书府上做事,一应吃穿用度,裴府都管,还有例钱。
    我本不想让姐姐抛头露面的,因此一开始只说回去商量,并未应承下来。
    可是眼看姐姐一天天地自己打听活计——她总不会找到比尚书府更好的地方了吧?因此我才应承下来。”
    “如此,是巧合了。”
    闫寸觉得自己冤枉了崔林,语调弱了些,透着抱歉之意。
    崔林忙道:“我这差事是您给介绍的,我事事小心,就怕给您抹了黑,还请您继续监督,您严厉些,我才能学着本事。”
    这话说得就很漂亮了,又极尽谦虚,弄得吴关都有点自惭形秽了。
    看吧,差不多的年纪,差不多的起步,差不多的引路人,人家多上进啊,哪儿像他,成天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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