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师傅那日并未说过此话。”张五焦急地否认。
    县令一拍惊堂木,道:“来人,带王六上堂对质。”
    张五的大师兄,也是发现他偷工的人,王六,被带了上来。
    王六跪下后,县令问道:“王六,你且说说,你们师傅是如何处置张五的?”
    王六道:“师傅说将张五逐出师门。”
    “谁还能证明?”县令道。
    “我那班师兄弟,都听说过此事,且不止一次。”王六道:“不过,我与师傅最亲近,因此只有我看过家谱。”
    “什么家谱?”
    “手艺人传弟子的家谱。”王六道:“家谱上记载着师爷,师祖……我们这一支,七代工匠,都有记录。
    师傅说将来这家谱要传给我的,因此拿给我看过。
    不仅如此,师傅还将张五……”
    王六戒备地看了一眼跪在一旁的张五,浑身肌肉都绷紧了,似乎害怕下一句话一出口,张五就要扑上来咬他。
    “……还将张五从家谱上除了名。”
    “没有!”张五果然扑向了王六。
    可他还没扑到近前,就被衙役踹了回去。
    “公堂之上,岂容尔作怪?!”衙役呵斥道:“小心吃板子!”
    小插曲结束后,县令又道:“王六,本官再问你,你可整理过老船工的遗物?”
    “小人已将师傅的遗物分门别类整理清楚。”
    “找到你们的家谱了吗?”
    此话一出,后堂的闫寸拍手道:“关键果然在这儿!”
    吴关叹了口气,道:“是我疏忽了,当日询问王六时,我虽也听他提起逐出师门什么的,却终究只是口头一说,不知还有家谱这种东西。
    我没问,王六那时估计也没想起这茬事儿。若换成你审他,这案子说不定早就破了。”
    闫寸道:“你不是说你们那年代早就不兴拜师了吗?”
    “嗯。”
    “如此,你想不起来实属正常,倒是我……幸亏咱们这位县令心思缜密。”
    堂衙上,张五又惊又怕,县令继续道:
    “我来告诉你当晚发生了什么吧。
    你已揭不开锅了,唯一的希望就是求得师傅原谅,得到一份工钱。
    因此你去找老船工时,可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