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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闫寸看呆了。
    吴关第三次进行人工呼吸时,赵徐来的眼皮颤了颤,醒了。
    “大口喘气,”吴关大声问道:“能喘气吗?”
    赵徐来哼哼两声,看来是恢复了意识。
    一刻后,赵徐来彻底清醒了。
    他愣愣地坐在原地,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这是闹哪出?”闫寸问道:“畏罪自杀啊?”
    因为最近常常被赵徐来针对,来时闫寸心里是憋着火的,没打算给他什么好脸色。
    可对方自己挂了树……这事儿无解,谁敢刺激一个自杀未遂的人啊,闫寸只能拿出好脾气,甚至那万年冰山脸上还堆出了笑容。
    吴关看着他笑,不免在心中吐槽:还不如不笑呢,更吓人。
    “你们杀了我吧,”赵徐来开始耍赖,“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杀不杀你的,另说。”吴关道:“你既然已有了求死之心,有些事就不必再隐瞒了吧。”
    “谣言是我放的,”赵徐来道:“我惹怒了河神,我……”
    “谁问你这个了。”吴关摆摆手,蹲下,直视着赵徐来,“我是问老船工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
    赵徐来愣住了。
    原来如此。
    “哈哈哈……”他突然放声大笑,“你们这是要给我安罪名了,是吧?”
    今日,闫寸和吴关终于来了,却不是为了谈判,而是查案。
    赵徐来慌了。
    多度自信让他忘记了,自己的对手可是京官,人家压根不吃他那套,只需安个罪名,将他除掉,就再也不会有人敢闹事了。
    这种降维打击,赵徐来没有一点招架之力。
    在闫寸说明来意后,赵徐来已是面如死灰。他的大脑几乎无法思考,他只是凭借本能反驳了一句:“你们不能这样,你们仗势欺人。”
    闫寸乐了,“假借河神之名往我们身上泼脏水的是您,将商队挡在城外,以至于鄂县所有商户利益全部受损的是您,带领暴民,以石子儿投掷朝廷命官的还是您,您还想恶人先告状?”
    赵徐来喊道:“我没杀人,你们不能冤枉我!”
    “那您倒是说说,为何发现赵徐来尸体的清晨您恰好带领一众旧掌柜,出现在船坞?据我所知,诸位的住处可都离船坞挺远。”
    “我们是去找你的。”赵徐来道:“听说花船试航,我们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