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儿便要让他中道返回?”
思涵眼角微挑,无心与他多言,仅道:“东临公子究竟应还是不应?本为同盟,想来这点忙,东临公子自然是要帮的,是吧?”
东临苍缓了面色,“瑶儿都这般说了,在下何能拒绝。最初啊,在下闻得东陵皇傅出发来大英,在下念及他乃瑶儿信任之人,便渡他来这大英之地,以图随身在瑶儿身边,对瑶儿所行之事有所帮衬,却不料,瑶儿却不愿让他留下,既是如此,在下差人将他送回东陵便是。只是,这柳公子……”
话刚到这儿,他尾音拖曳幽长,话语顺势顿住,目光则慢腾腾的朝江云南落来。
江云南神色微动,目光悠悠的朝东临苍扫了一眼,也未言话。
思涵心思起伏,自然也是知东临苍的意图。这东临苍前两日便劝她放弃江云南,让江云南入得宫中迷惑大英太上皇,是以,此番之下,这东临苍自然是想将江云南留下,从而以江云南之命,来布他之局。只可惜,江云南并非恶人,且对幼帝与她颜思涵皆是有恩,无论如何,江云南可生可亡,但终归,不可成为东临苍手中的死棋。
“江云南自然是随我东陵皇傅一道归得东陵。”思涵仅是默了片刻,随即便淡漠平缓的道了话,这话一出,她便再度将目光落定在东临苍面上,低沉道:“东临公子既是应了渡皇傅一行离开,想必多江云南一人,东临公子差人所备的船只自是装得下吧?”
东临苍神色微变,却又是片刻,略是无奈的笑道:“船自然是装得下的,只是,人心各异,许是有些人的心思,自然是与瑶儿所思背道而驰的。”
嗓音一落,不再耽搁,扭头便朝身后不远的东临府侍卫扫去,漫不经心的问:“船只备好了?”
这话问得干脆,片刻之际,有侍卫便开始恭敬应道:“公子,已是备好。”
东临苍微微点头,随即回头过来,目光径直朝思涵凝望,温润平缓而道:“船只已备好,随时都可为在场几位渡海,就不知,瑶儿此际可要让他们出发了?”
思涵落在他面上的目光蓦地深沉,面色微变,并未立即言话。
东临苍眼角微挑,静默片刻,再度温润出声,“瑶儿?”
这话入耳,思涵才敛神一番,故作自然的垂眸,“本宫还有些话要与东陵皇傅与江云南吩咐,是以,待本宫吩咐完了,再让他们启程也不迟。”
东临苍眉头稍稍而皱,“在下的确还有要事在身,需即刻回城,是以,望瑶儿对皇傅江云南等人长话短说,莫要太过耽搁了。”
他这话说得温和,只是入得思涵耳里,则仍是令她心生不喜。
“本宫与皇傅和江云南话别,那自然是有许多话要说,皇傅若是等不及,便先回国都便是。”她也不曾耽搁,甚至不待他的尾音全数落下,便已淡然出声。
“那怎可。”东临苍叹息一声,目光在思涵面上流转一番,眼见思涵满面清冷,态度坚决,他思量片刻后,终还是妥协下来,缓道:“在下此番亲自出城来寻瑶儿,自然是要亲自将瑶儿领去安全之地入住,是以,若是瑶儿不与在下同行,在下岂能安心。”
说着,不待思涵反应,便缓缓转身,继续道:“事已至此,在下便也不得不等。想必瑶儿还得与皇傅等人说些贴己之言,在下不便旁听,此际便去那前方的拐角处等候了,望瑶儿稍稍注意时辰,说完之后,便尽快前去那官道的拐角处与在下汇合。”
嗓音一落,足下已略是干脆而动,随即片刻,便已跃身上马。
他动作极为轻便,看似毫不费力一般,整个人全然是无重量般飘上马背的,待得坐定在马背,他修长的指尖捉了缰绳,这才朝思涵微微一笑,随即不再多言,策马离去。
整个过程,思涵一言不发,目光静静朝他脊背凝望,心思幽远。
待得东临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