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满盘皆输。”
满盘皆输?
这话入耳,思涵眼角一挑,顿时勾唇而笑,则是片刻后,她才稍稍敛住笑意,嗓音越发的厚重清冷,“未必是满盘皆输呢。皇傅今夜也瞧见了,便是东陵公主醉倒了,也得我东陵摄政王怜惜。如此,你当真以为她满盘皆输?”
展文翼缓道:“虽有摄政王怜惜,但这又如何?不过是男女之意,威胁不到什么。长公主你,如何这般在意?”
他嗓音恭敬而又幽长,语气中略微添杂的几许探究之意也是略微明显。
思涵勾唇而笑,酒气上来,瞳色越发迷离,只道:“虽是男女之意,但若蓝烨煜与司徒凌燕当真联姻,我这东陵之国,起要被他们联合起来掏空。毕竟,司徒凌燕不足畏惧,但蓝烨煜腹黑深沉,本宫啊,也不得不承认,论及手段与算计,本宫,是比不得他。”
这话一落,略微沉寂幽远的朝展文翼勾唇一笑,而后便要挣扎着起身,不料身子发软,胃痛火辣上浮,整个人稍稍一动,便突然稳不住的朝一旁跌去。
“长公主。”展文翼与周遭宫奴齐齐一惊,则是刹那,展文翼当即伸手拉住了思涵,险险稳住了她的身形。
“呵,倒是让皇傅见笑了。”思涵勾唇而笑,语气幽远无奈,待得尾音一落,便要伸手缓缓的推开展文翼。
展文翼瞳色越发深沉,温润儒雅的面上,也漫出了几许极为难得的无奈与怜然。
“外人皆道长公主行事凌厉,不留情面,却不知长公主你,却是孤独一人,所有的威仪与厉气,不过是逞强罢了。”
这话一落,他捉着思涵手臂的手越发的紧了紧,并未让思涵挣开。
思涵神色微沉,瞳孔略显得幽远与昏沉,“皇傅这是在可怜本宫?”
展文翼叹息一声,缓道:“长公主位高权重,何须人来可怜。微臣,只是心痛长公主罢了。往日师父还健朗时,仅是稍稍处理国事,便觉成日劳累,更别提,长公主独自揽了国事,独自处理,而又因这东陵内忧外患焦头烂额,长公主疲倦如此,微臣,也仅是心疼长公主罢了。”
说完,不再观思涵反应,仅是目光朝殿外扫了一眼,低沉而道:“外面雨水极大,此番,微臣送长公主回去吧。”
思涵蓦地用力,一把推开了他。
展文翼神色微动,稳住身形后,便静静观她。
思涵冷笑一声,“这些话,倒也只有皇傅敢说出来。只不过,本宫不需人怜悯,也不需人靠近,皇傅若是当真心疼本宫,便好好为国效力,如此,便是足矣。”
这话一出,思涵全然不愿多呆,又或是想在逃避什么一般,她心口起伏,动作也开始微急,待努力的几次都未真正站起来时,她蓦地朝一旁立着的宫奴一扫,怒道:“还不过来扶本宫?”
瞬时,宫奴们齐齐一怔,当即小跑上来七手八脚的扶起了思涵。
“回凤栖宫。”思涵嗓音冷冽,冷硬尽显,却待宫奴们刚刚扶着她靠近殿门时,身后,则突然扬来了展文翼满是复杂的嗓音,“那长公主你呢?微臣一心为国效力,而长公主你呢?也一心为国效力,为皇上效力?可如今,长公主处处劳累,琐事缠身,不得解脱,但皇上呢?皇上这两日因这淑妃之事对长公主大发脾气,挤兑抵触,如此结果,便也是长公主想要的?”
思涵骤然驻足,宫奴们也急急停下,纷纷扭头愕然的朝展文翼望来。
一时,殿中气氛更为沉寂,森冷之中,压抑得令人头皮发麻。
则是半晌,思涵嘶哑的嗓音终于是低沉而出,“殿外,风大雨大,此际,皇傅可愿陪本宫在这礼殿聊聊?”
展文翼面色不变,那双幽远的瞳孔,仍是夹杂着几许担忧,“尚可。”
思涵满目清冷,仍未回头,仅是低沉嘶哑的道:“扶本宫去就近的矮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