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反而似受了多大冤情一般,只差鼻涕一把泪一把,“当初我怎么就嫁给你这个糟汉了呢,一味任着自己老婆被人欺负,到头来也不替自己老婆说句公道话,就知道把人往家里撵,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偏生嫁了这么个胆小怕是的主,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
她刚要哭天抢地,从‘门’里出来个脸上一道刀疤的壮汉来取泥灰,壮汉一看有人在‘门’口闹事,脸上刀疤显得更加狰狞,“谁家的婆娘在这里瞎闹,快滚,哪凉快哪呆着去,老子听见‘女’人哭就不爽!”
刘齐氏抬眼一看知道此人不好惹,又假装埋怨了刘老实几句,把本想再揶揄几句的李氏夫‘妇’也抛掷脑后,拎起旁边的篮子飞也似的逃离此地,一系列举动直看得陆梦笺目瞪口呆,这‘女’人见风使舵的能力实在是非常人所能比拟。
小小的闹剧结束,刘老实对刘齐氏方才之举甚为愧疚,但口拙不善言辞的他除了连连道歉,再无其他话语,但听在陆梦笺耳中实在是种煎熬,于是客套几句之后,便拉着李大壮夫‘妇’飞快离开了石塔村。
整个新居完全颠覆了陆梦笺对古代建筑的认识,也难怪梁思成同林徽因会为保全古建筑而奔走相告,实在是古代建筑除却美轮美奂的造型,还这般因式适地的设计理念,比起现代那些中规中矩的鸽子房,实在不可同日而语。
索‘性’这新居之喜,并未让陆梦笺等人过多煎熬。没过几日,方圆从普兰城来,特意叮嘱众人提前收拾好自身所携的物品,待新居装饰完毕,便可即时入住其中。纵使失明之中的林岱莫也‘摸’索着收拾起来,结果接连打破两个茶杯之后,才终于甘心坐在一旁。
乔居之前,方圆已派人将李大壮家原来的两间房子清理干净,将大部分东西都提前搬了过去,甚至连种在院中的‘花’草也渐渐迁了大部分至新建的宅院之中,就这样,原本生机茂盛的偏僻宅院中也慢慢又恢复了早先的清冷。
搬迁的喜悦早已感染了每一个人,陆梦笺早年经历过数次搬迁,从宽敞的别墅至冷静的平房又搬至普通的楼房,每次搬家都意味着一次生活的变动,所以早已有些麻木,可这一次对于她来说却是一次不同寻常的搬迁。
这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入住古代家居,而且是以‘女’主人的身份入内,所以心中不由难免兴奋之意,待到搬家那日时,竟然整宿都不曾入眠,而林岱莫也感染了这种氛围,前些日子一直被‘阴’霾覆盖的内心终于缓缓放晴。
刘妈同林夫人作为家居客每人各居一屋,居住环境较之在偏远宅院中好过数倍,所以也都满心欢喜。而李大壮夫‘妇’本就是以做工的名义而来,因而一返回石塔村,便重又回到自己家中居住。
如此一来,四合院中的房间还有数间空余,于是陆梦笺索‘性’将其中一间作为自己的工作室,作为平日提炼‘精’油之用,另有一间早已被方圆细心的安装了大大的房使用,虽说而今林岱莫眼睛仍未复明,但书架上还是摆了数本从林府搜集而来的孤本好书,陆梦笺看到不由心‘花’怒放,自打她来到这个世界,已有近半年时间不曾‘摸’过书本,心里慌得几乎要长草。
按照民俗,搬入新家时,主家通常要大宴宾客,以增加房子的阳气,驱逐旧居于房中的‘阴’鬼之类。
所以安顿下来的第二日,便在方圆的安排下足足安排了三大桌酒宴专‘门’招待村中来客,村长里正等人当初对林岱莫助益颇多,因而亦被请为座上宾,而村中有资历的老人自然也一一在座,虽则男主人因眼疾只‘露’面不过片刻,众人却吃得都尽兴而归,毕竟这样大吃大喝的日子在村中实属少见,纵使村里最财大气粗的财主也绝无可能摆出这样丰盛的酒宴来招待村人,何况这一摆足足有三桌之多!
村长见当初不意收留的那位林公子竟如此财大气粗,心中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