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查探,谁料就着灯光便看到陆梦笺浑身湿透的放下一盆‘花’又往‘门’外跑去。
“哎,少‘奶’‘奶’,这么大的雨,您别出去了,当心淋坏了身子,”刘妈阻拦不住,只得任陆梦笺又冲进雨中,急的直跺脚,雨势这样大,家中又没个雨伞,她年轻时被冻坏了双、‘腿’,一到‘阴’天下雨便疼的厉害,自然也不敢轻易出去淋这场冷雨。
陆梦笺连拖带拽将那盆金桂搬入房中后,终于没了力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刘妈心疼地拿来‘毛’巾帮忙擦干头发,低头一看,才看到陆梦笺赤着一双脚,脚背上不知何时被砸出一道伤口,如今正潺、潺留着鲜血。
“我的老天爷呐,你这脚怎么伤的这么重,疼不疼?”刘妈看见流血,早已没了主见,‘乱’头苍蝇一般跑回房中找来些布条,慌手慌脚就要给陆梦笺缠上。
“刘妈,您别急,我没事,您去取些烧酒过来,这伤口得先消消毒,要不容易感染,”陆梦笺脚丫冰凉,早就失去了知觉,自然也不觉得疼痛,这会反而镇定的指挥起来。
听见外屋的动静,林岱莫终于躺不下去,一脸‘阴’沉地走到外间,“大半夜的你瞎折腾什么,不就是一盆‘花’吗,再说这世上那么多‘花’也没见得下一场雨就都淋坏了的!”
“就一盆‘花’,你知道我为了这盆‘花’付出了多少心血吗,为了这盆‘花’我‘花’时间浇水施‘肥’嫁接整形,为了它我连饭都可以不吃,我为的什么,还不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养大成型,卖些银两来贴补家用。你是大少爷,时时刻刻有人照顾,有人想着法子为你做饭饱腹,你当然不会为生活犯愁,想当初你病在‘床’上,没米没粮只能靠人救济,我怕影响你恢复,万事都自己一人扛着,打下牙齿也要往肚里咽,你倒好天天冷着一张脸好似别人欠你一般!我告诉你林岱莫,我照顾你是因为你曾救过我的命,我感‘激’你的救命之恩,而不是因为你是什么狗屁林家大少爷,你的身份在我眼中,一钱不值!”陆梦笺的声声控诉,和着屋外萧瑟的风声雨声,显得格外动人心魄。
林岱莫顿时愣在当场,从小到大,他始终认为自己所说所做从无差错,也一向无人敢这样控诉自己,纵使他身处林家地牢也只后悔自己不该妄自相信林氏母子,从未想过自身的原因,因而当他听到陆梦笺这一番话时,好似当头‘棒’喝一般,猛将自己敲得眼冒金星。
“少爷,您看少‘奶’‘奶’这伤,”刘妈取来烧酒,有意为二人调停,便将酒塞到林岱莫手中,示意他为陆梦笺消毒。
只见那伤口处仍有血迹冒出,不过较之方才已好了许多,林岱莫手拿酒瓶,蹲在地上,却将头扭向一旁。陆梦笺以为他怕见鲜血,心中鄙夷便又多了一分,又冷冷嘲笑道“想不到方才大义凛然的大男人也有害怕的事情。”
“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哪有‘女’子光着脚在男人面前的,你真是……看你受伤的份上,我今日不跟你计较,”林岱莫拿着酒,眼睛却看向别处。
陆梦笺这才想起古代‘女’子三寸‘女’子轻易不能示人的说法,她灵魂虽非古代之人,但既然身在此处,便不得不遵循此地的规则,不过林岱莫的行径倒正合正人君子的模样,只可惜越是这样迂腐,越入不得陆梦笺的眼。她一把夺过酒瓶,咬咬牙倒在伤口处,瞬间刺骨的疼痛自脚背传来,浑身疼得直哆嗦。
“你还好吧?”林岱莫手上一空,便听见地上那人疼得直吸气,慌忙低头一看,陆梦笺已将伤口周围擦拭干净,止住鲜血,用布条将伤部包扎起来。
地上那双脚虽被泥水沾湿,泥迹斑斑,但仍粉肌‘玉’琢,嫩白的肌肤如新月般散发着‘迷’人的光泽,圆润小巧的脚趾头时而俏皮地翘、起,撩动人的心弦,林岱莫第一次看到‘女’人的脚丫,不由看得呆立原地,后又猛地将头扭到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