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安三平见他们二人一前一后离了花园入了连蕊厅,这才轻轻走过去,坐在常月方才坐过的那只石凳上。
     棋盘上似乎留有“梨落”香的气息,安三平看着那只略留残茶的茶杯,突然之间,他明白了当年谷花音为何随身带一只茶杯在身边,若他没猜错,那只茶杯一定与他师兄常月有关。
     他左右看了看,颇有些心虚地将那只茶杯纳入怀中。
     再看棋盘之上,白子之势,安三平又一次忍不住笑了。
     师兄还是诓了风起斯。
     这残局,安三平恰恰见过 。
     他记得有一回,常月自立山道人处回来,便在案上专门摆出了这道残局,当时安三平一边啃着梨子一边看着常月破解了此局之后,转身看着自己,难得露出微笑的样子。
     因此他对此局,就如同那个微笑一般,可谓记忆犹新。
     按照记忆中的样子,安三平拈起一枚白子,轻轻放在一处不起眼的阵脚。
     随感而应,变化万端。
     他记得常月当时所说:
     “洗河清源,妙哉!”
     安三平口中轻轻将这句话念了出来。
     他看了那棋局半晌,觉得不妥,要将那子收回来时,伸出去的手被人捉住了。
     他察觉到那是谁的时候,心里剧烈局促不安起来。
     “你如何会走这步棋?”
     紫玉兰的花瓣纷纷落下,自空中散落在他们二人之间, 间或遮住安三平闪烁的眼神。
     安三平的一只手仍然被执于常月手中。
     他不打算挣脱,心中甚至欢喜。
     “出云峰绝技我都能学会,会下一步棋又有何难?”
     安三平故作镇定,将心虚化成一笑:“其实我并不懂下棋,只是随意丢了一子。常月上仙不至于如此激动吧?”
     常月不为所动,安三平上次见他时,他眼中持续不断的是疑惑的眼神;而这一次,常月的眼中全是坚信不疑。
     “这一招洗河清源,静如仁山,看似无招胜有招,占夺先机,不战而屈人之兵,化敌无影。这是暮苍峰卦仙,立山道人的原话。”
     常月一字一字地说,安三平硬着头皮听着。忽然觉得今天朱圆庭的风大得很,吹得树花凌乱。
     他见常月一本正经地讲起了黑白令,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