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正开着一丛洁白玉簪花,他便伸手取了一朵含苞待放的,放在他三人面前的石桌上。
     三人皆看着他,不解其意。
     常月坐下来说道:“此花名为白鹤仙,早晨绽放,傍晚收敛。你们看这一朵,是含苞待放,还是正欲休眠?”
     谷花音答道:“现在是清晨,自然是含苞待放。”
     “若你不知道现在是何时辰,而是只见此花,又当如何?”常月拿起那朵花。
     风起斯突然顿悟地笑了,起身拱手说道:“常月兄之禅心风某自愧不如,今日受教了!”
     安三平依然云里雾里时,谷花音也参透了半分,神情放松了好些。
     只有安三平急道:“风道长何不明言,晚辈实在愚笨不知何意。”
     风起斯笑道:“这还不明白?我们所见之海珠预言,虽然必定会发生,但却不知是开始,是经过,还是结局,若我们足够幸运,或许只是区区一劫罢了。不算什么。”
     谷花音急忙问道:“就是说,一切都不可作为定论来看?比如说…常月上仙的…也有可能是千年万年之后了?”
     风起斯不禁笑了:“我看他如此不解风情毫无生趣的一个人,活那么久也没多大意思。”
     谷花音当即被说得低下了头。
     安三平依然忧心不减:“可再怎么说,那些也会发生,是不是要做谋划应对比较好。”
     常月把玩着那朵玉簪花:“你要面对也无可无不可,尽人事听天命证自心。”
     风起斯想起一事:“方才你说有办法遏制蛊毒七七四十九天,我十分好奇,这蛊本是无解的,不如说来让风某学习一二啊!”
     常月看着他的眼神写着你不该此时问起,可风起斯的眼神告诉他我就是要你此时说清楚。
     风起斯担心的很有道理。
     常月知道他风起斯不好骗,只能沉默了。
     半晌说道:“只有一个办法,将我处一品灵药渡以我百年修为。”
     风起斯大惊失色:“不可!”他又想到了海珠那一幕!跟着灵光一闪说道:“聚灵芝去毒辟邪深有效用,不如取一朵试试?”
     “休得胡来!”门外响起一个声音。
     付红莲一跨进院子便风风火火拉着常月看了又看,把别人看得莫名其妙。
     常月见她拉着自己端详不成体统,可她又是前辈,自己并不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