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让你披上。”
    含着檀香味儿的白衣落下。
    乔晚扯着衣袖,怔在当场,怔了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在昆山的时候,守夜的次数多了去了,但像今天特地给她留了件衣服的还是头一回。
    从摸着布料的指节,一直到头盖骨。
    乔晚浑身上下一个激灵,想到屋里少年的模样。
    再度毛了。
    第二天,岑清猷叫如镜把她喊了过来。
    少年坐在桌边,手上还搁了个方方正正的小盒子。
    “之前是我着相。”岑清猷苦笑,耳根发烫,“多谢辛夷你昨晚点拨。”
    确实是他想太多。
    没人束缚他,是他作茧自缚。
    少年端坐在桌前,看着面前这容貌平平无奇的丫头,脸有点儿烧。
    窘的。
    毕竟不管是乔晚,还是其他丫鬟,从始至终就没那个心思。
    是他自己一个人整天瞎想,闲的。
    如今,岑清猷忽然悟了,回想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的纠结,也窘了。
    对于昨天点破了他的乔晚,岑清猷表现得十分礼貌,手一扬,把那小盒子推了出来。
    “虽说谢意不该用金银之物衡量。”岑清猷羞愧地笑了笑,打开了这小盒子。
    一打开小盒子,乔晚呼吸猛地一滞。
    目光笔直地落在盒子里,怎么都移不开眼。
    盒子里堆了满满的一盒首饰。
    粉玉镯子、穿蝶的金步摇,每一样,都布林布林。
    还有粉玉小蝴蝶玉扣!足足有好几只!
    “我瞧见府上的丫鬟都有些首饰,唯独你没有。”
    “这些珠钗首饰,是照我口味去打的,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倘若不喜欢,我再叫如镜去打点儿。”
    “这都是谢礼,你拿着。”
    乔晚抬眼,看着面前的少年,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涨红了脸,脸上温度节节攀升。
    一大早,如镜刚走上台阶。
    忽然迎面撞上了个粉色的身影,旋风一样,抱着个小木盒,跑得飞快。
    定睛一看,竟然是辛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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