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晚坦然地对上了蜜獾的目光。
    让蜜獾用那俩爪子,摘一根细细的白茅,好像还是太困难了。
    眼前的蜜獾努力了半天,都没摘下来一根,气得一甩爪子不干了,闭目冷哼了一声。
    乔晚吐出嘴里的白茅根,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
    就这么坐在地上闭着眼怒了一会儿,蜜獾再次睁眼,冷冷地问,“你要去哪儿?”
    “走。”乔晚道,“妖皇刚刚不是答应了今天饶我一命。”
    蜜獾:“我问你准备去哪儿。”
    乔晚没隐瞒:“南霍洲。”
    蜜獾:“我也要去此处。”
    乔晚一愣。
    对上乔晚的目光,蜜獾眼神凌厉,“去杀人。”
    眼神一瞥,瞥见蜜獾染血的胸脯毛,乔晚决定,还是别多问。
    还没等乔晚开口,蜜獾颐气指使地补充了一句:“我如今行事不便,你与我同行。”
    乔晚没弄明白。
    蜜獾傲然地重复了一遍,“我去南霍洲的路上,你和我,同行。”
    乔晚:“我看妖皇身上似乎似乎有一笔仇怨,我就是个普通散修,做不到,不敢掺和。”
    蜜獾:“你帮我,你我之间的前仇旧怨就一笔勾销。”
    乔晚转身就走。
    蜜獾突然沉声道:“路上,我教你。”
    伽婴声音不大,但估计是因为常年身居高位,言语间不怒自威,清晰威严。
    乔晚一愣,停下了脚步。
    伽婴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稳准狠地掐准了乔晚的脉门。
    他能看出来。
    眼前这个人修,不要灵石。
    否则大可以现在就拎着他去换钱。但人修都贪婪,这个人修也不例外。
    伽婴垂眸,眼前再次浮现出昨天晚上乔晚趴在地上的画面,少女双目赤红,疼得大汗淋漓,面目扭曲,咬着牙不要命的炼骨,从一小截手指能动,再到现在能站在他面前。
    她想活着,想变强。
    某种程度上,他们其实是一类人。
    他看人,从来就不分男女,不分老少,也不分种族。
    对于和自己同一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