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差点让她滚下泪,她赶忙压抑住情绪,转言道:“对了,你和孙伯符为何要去江东啊?你们……不是只想给孙伯符的父亲报仇罢?”
城北山麓上,孙策攀山而上,轻而易举就在清泉白崖间寻到了大乔的身影,她不盈一握的纤腰在宽大的甲衣间显得愈发纤细,乌亮如藻的长发未绾,而是如男子一般扎起了束发,平添几丝英气妩媚。
孙策脚步轻轻,从身后牢牢环过大乔的瘦肩:“莹儿……”
大乔本正出神,未留意身后有人,此时被孙策一抱,自是吓了一跳,可她很快恢复了平静,冷道:“少将军怎么来了。”
孙策早猜到大乔不会给自己好脸『色』,团身转到她身前,拉过她的皓腕,坏笑道:“莹儿,公瑾说我一跟你吵架就去刷马,我回想一下,只觉自己太幼稚。可是咱们一吵架,你就叫我少将军,是不是也太孩子气了?”
既已说要送自己回宛城,此时何必再做出这副轻佻模样,大乔将手挣脱,杏眼一嗔道:“若是无事我就走了,少将军自便。”
“我不要自便”,孙策不顾大乔挣扎,将她拘在身前,“你不是一直在查李丰的事吗?我这里有消息,难道你不想听?”
为保护乔蕤周全,大乔确实曾暗地打探过李丰乐就等人虚实,只是孙策怎会知道?
看大乔满脸惊愕,孙策一挑剑眉,温柔又得意:“我既说过,要守护你与你父亲周全,便会说到做到。莹儿,近日出了些意外,李丰坠马摔死了,乔将军帐下细作既已除掉,你就再也不必悬心了。”
那李丰跟随乔蕤南征北战数年,心思深沉,筹谋缜密,怎会突然死了?大乔不由花容失『色』:“怎么死的?意外?还是……有人刻意将他除掉?”
“应当是意外罢”,孙策不欲大乔再担心,胡『乱』诌道,“听说他是去六安探亲,路上不慎坠马摔断了脖子。莹儿别怕,我们不必理会他,他心怀不轨,恶有恶报罢了。”
想起孙策与李丰旧时恩怨,大乔抬起苍白的小脸儿,满面不信:“你少打量着蒙我,是不是你派人……”
“我哪里会那么蠢?前几日我才奏他叛逆通敌,现下杀他,岂不惹得一身脏?我在你眼里怎就那么蠢,连这没轻没重的事也会做吗?我确实怕他威胁乔将军安危,派人盯了他,可这不代表我要亲自下手啊。”
原来孙策竟然如此惦记父亲,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早已做了安排,大乔难以抑制地动容几分:“多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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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大乔不再那般拒他于千里之外,孙策总算松了口气,抬手轻轻一捏她白嫩的面庞。两人明明还在吵架,孙策这般举动,令大乔十分不自在,她一偏小脑袋,躲开了孙策的亲昵,垂着小蒲扇似的长睫,眼下一片黑青。孙策的心一下揪了起来,嘴上却逗弄道:“光说谢有什么用?你亲我一口罢。”
大乔一愣,立即收了感激之『色』,抬眼嗔怒:“你轻薄我……”
“怎能说是轻薄你,我是在调戏你啊。”
这话怄得大乔起身就走,孙策紧随其后,一路赔笑:“莹儿,别生我气了,你睡不着,我也睡不着啊。我睡不着就算了,你这么美,若是因为跟我生气变丑了,我岂不罪恶滔天了?”
山路难行,孙策在其后喋喋不休,大乔又身着甲衣靴履,一个不留神分心扭了脚,“诶哟”一声,险些摔倒,所幸孙策出手及时,将大乔牢牢扶稳,不由分说三下五除二解了她的甲衣大力抛入一侧的沟壑中:“这东西这么沉,穿着它路都不会走了……”
大乔的小脸儿霎时红得冒起了烟,她伸手欲拦,却还是眼睁睁看着孙策将甲衣扔到了崖涧中。大乔气急,点点泪盈盈于睫:“你这让我怎么回去啊?我可是女扮男装出来的!”
孙策将大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