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只灵蛊种在了她手上那串孔雀石上。
簌和前脚刚走,陈谨之带着钱焰后脚就来了。
“你怎么在这儿?”陈谨之一眼就看到了他,见他一身的伤,赶紧走上前去,“你这身上的鞭痕是怎么回事?”
“昨日不小心受了点皮外伤,无碍。”
“东野阙?”钱焰有一刹那的失神,他昨日就听说了有个神秘来客救了兰园,却没想到竟然是东野阙,“你还记得我吗?那个被你灭门的北墨山庄的落魄大少爷,你曾经的师弟。”
“我记得。”
“没想到,六年了,我们又见面了,我们都长大了,而你依旧是二十岁的模样,我一直很想问你一句,为何要灭我整个山庄?你明知我爹多么的喜欢你,你想学什么他都倾囊相授,最后竟然是引狼入室,真是可笑。”钱焰自嘲地笑了两声,眼睛却逐渐湿润了。
他真的有把他当成哥哥。
他真的有把他当成亲人一般。
可是他如此看重的人,却在那一夜杀光了他所有的家人。
“你爹他,亲手杀死了我叔父,杀死了我最好的朋友,还把捉住的日本俘虏抓到山上去当作狩猎的诱饵,他或许一直真心待我,可是他忘了,我也是个日本人。“东野阙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着。
那天夜里,他亲手启动了招魂阵法的时候,他就后悔了。
可是这个阵法一旦启用,就不可逆转,而他那时不懂得如何封印,也没人帮他。
“你与北墨山庄的恩怨,我无法掺和,但你昨日舍命救下了兰园,封印了阵法,我作为兰园的家主,自然应该感谢你,说说吧,你想要什么,若我能够办到,一定去办。”陈谨之清咳了一声,向前一步,挡住了钱焰。
“可否借一步说话?”
陈谨之看了钱焰一眼,钱焰识趣地退到了院子外面。
“我想带走一个人,带回日本。”
“谁?”
“簌和。”
陈谨之整个人的神经都绷住了,脸上却是硬撑的一脸笑容,“为何?”
“陈家主不必瞒我,簌和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生人,是百年难遇的至阴之人,她注定是改变一个时代的人,可是唯有受过这世间极致的痛苦,才能成为最强者,你舍得吗?”东野阙一脸严肃地说着,“她体质异常,极易招阴魂,所有与她亲近之人最后的下场都是被阴魂索命致死,之前兰园尚有结界,如今结界已破,你的身体外人不知,可是我能感觉的出,朝不保夕罢了。”
“这是簌和的使命,我培养她成为一代神符师,她就必须担起这份责任。”
“那这跟利用她,有什么区别?”
东野阙向前步步紧逼,陈谨之却连连后退,“我是无心之人,不老不死,不伤不灭,我陪她身边,可保她一世平安,这个道理你可懂?”
“簌和不会愿意的。”陈谨之退到了一根石柱前,头抵在柱子上,轻咳了几声,捂嘴的手帕上竟有几丝血迹。
“她来了,这个事我们改天再议吧。”东野阙没有再逼问,反而往后走了几步,平静地像是什么话都没说一样。
陈谨之闻言,赶紧把手帕塞进袖子里,跟着东野阙走出去。走到临近大门的地方,突然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住了,重心不稳,整个人脸朝下地摔了下去,空中突然一把匕首飞了过来,正好刺中了他的心脏。然后一个黑影窜到他身侧,顺势拔出那把插在他心口的匕首,翻过墙头逃走了。
东野阙已经走到了门口,听到声响的时候回头看到那黑影,正要追过去,就撞上了迎面走进来的簌和。
簌和本来高高兴兴地跑进来,却看见陈谨之正面对着她,缓缓地倒下了。
“师父!”簌和手一抖,不顾衣服